亚里士多德与经院哲学
希腊哲学历史上分为三个发展时期,即古希腊(大希腊)时期,希腊化时期和罗马帝国时期。
亚里士多德曾贵为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希腊哲学思想随着马其顿帝国的征战四处播撒,这比大希腊时期迅捷的多。不消多时,犹太人亚历山大城的斐洛将宗教和希腊哲学结合。罗马帝国治下,普罗提诺基于柏拉图的学说,融合斯多葛学派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发展了出了新柏拉图主义。后奥古斯丁调和了柏拉图思想和基督教神学。到了中世纪,经院哲学家大都秉持着双重真理论,认为亚里士多德哲学和基督教神学是通往真理的两种途径,这种推动背后阿奎纳功不可没。虽然亚里士多德的假设和基督教神学有非常多内容冲突,但是在严禁用神学来做哲学论证的规定下,自然哲学近乎独立于神学。总体而言,中世纪根据想象力的推理方式,使得问题的种种可能都被考量在内,其对理性的极致化追求和对事物边界的穷尽探求为近代哲学奠定了基础,所以中世纪也不尽是黑暗。
认识论
亚里士多德哲学中的谬误后被哥白尼、开普勒和伽利略的天文学发现所推翻,时代急需一个自然哲学的救世主,弗朗西斯·培根站了出来。中世纪对亚里士多德探究方法的讨论汇编成了《工具》一书,1620年,弗朗西斯·培根出版了《新工具》一书。他反对亚里士多德和经院哲学家过分倚重抽象演绎推理而罔顾人类经验的做法。他认为上帝的心智与人的心智断然有别,信仰问题与自然问题各有其适用性,因此作为自然哲学家的任务是扩展知识,并使其符合世界,系统实验是获得自然知识的途径,这个过程需要大量观察,经验的作用因而体现。
“科学”一词对应中世纪所谓的“自然哲学”,问题有五种基本类型:经验问题、形式问题、预测问题、抉择问题和超验问题,超验问题是哲学研究的领域,经验论先驱培根的心思放在了“新工具”上,推动了科学的发展,但未系统阐明其哲学基础。就科学的哲学基础这一任务,笛卡尔是接棒人。他同时也促成了哲学的认识论转向,这标志着近代哲学的开端。在古代认识论中,真理是指有别于感性经验的知识,是确定的知识,被认为是彼岸的、对超越的理念的直接把握,人心被放逐变得无可争辩。天文学大发现、新大陆的发现、宗教改革和科学方法的发展,随之涌现出了大量惊异的发现,旧的世界观塌陷,对确定知识的怀疑前所未有。由于中世纪的预设,这种矛盾出现的原因断不是神的偏差,而是哲学的歧途。精于数学几何的笛卡尔有计划地怀疑一切,周密的思考之后他断定不可怀疑的事情只有一样,那么就是我在怀疑这件事本身,故而得出:我思故我在。神的位置依然稳固,他是客观世界的建造者,同时人类理性的认识能力来源于他,即天赋观念。
经验论和唯理论之争
卡尔为新哲学打开局面后,同属唯理论派的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也加以阐述。英国经验论派者哲学家洛克先是发展了培根的思想,排除了经验论中观察目的和实验设计的理智因素,并将其还原为感觉,认为经验是感觉的积累。他在看待笛卡尔的思想时,炮火主要集中在天赋观念的来源问题,先前对经验论中理智因素摘除的努力,在这里转变为更清晰的经验归类,理智因素是一种普遍概念和逻辑范畴,来自于感觉。因而提出针对了天赋观念的“白板说”,后有言:在理智中没有任何东西以前未在感官中存在过。洛克还区分了两种感觉性质。洛克强调对存在于客观世界可以被度量的第一性质的研究,可以获得对物质世界的可靠知识。同来自英国的主观唯心主义者贝克莱主教据第一性质中属性概念的相对性,分析得出其存在的不争的主观感受性,是一种心灵表象,在继承部分既定的成果后,他提出“存在意味着被心灵所感知”。
与之前的哲学家不同,休谟的问题更有席卷之势。他拒绝天赋观念论,又将感觉印象和观念做了区分。他认为人类认识的对象可以分成两种,一类是“观念之间的关系”,一类是“事实”。前者有其先天确定性,可靠而自明,独立于经验之外,一如数学。而后者“事实”抑或是说外部世界的经验知识的客观真理性问题,休谟抓住了因果概念来展开其论证,矛头指向“原因”与“结果”这一对逻辑范畴的出处,在经验世界中,因果关系具有普遍效力,但是论说其源自理智,没有证据。他将其来源归结于心理作用的联想,这一对关系只是在不同的知觉状态中次序前后稳定的重复出现,是经常联结,是想象的结果,而非因果关系。可以轻而易举的提出例证。理智不过是后天的心理惯性。休谟问题取消了主体,证明理性没有能力去思维现实世界的形而上本质,形而上学危机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