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灰”是一俗语,又叫“爬灰”,指的是公公和儿媳妇发生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此词也出现在《红楼梦》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 宴宁府宝玉会秦钟”里,这一回主要写宝玉会秦钟,却额外跑出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精彩桥段,就是“焦大醉骂”之事。
“爬灰”一词就是出自焦大之口,焦大骂道:“······每日家偷鸡戏狗,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焦大所骂的“爬灰”指的是贾珍和秦可卿的乱伦。贾珍是贾蓉的父亲,秦可卿是贾蓉的媳妇,这是典型的公公和儿媳妇乱伦关系,正是俗语中所说的“扒灰”。
曹雪芹的笔是一把犀利的解剖刀,把那些隐藏在温情脉脉的面纱后面的丑事挑开给人看,使慧心巨眼的读者,从那些字缝中不仅看到了焦大不是“真醉”了,更重要的是看出那“诗礼簪缨”的大家族的道德沦丧来。
关于贾珍和秦可卿偷情之事,在《红楼梦》早期抄本第13回:“秦可卿傜丧天香楼”中,写出了贾珍“扒灰”的细节,后来作者奉命将此细节删了,而焦大之骂的文字未删,正版《红楼梦》里作者只保留了焦大醉骂的情节,曹公有意保留“焦大醉骂”,其实是对贾珍和秦可卿偷情一事的不写之写。
关于扒灰一词的来历有多种故事传说,比较有趣的是关于王安石的故事。
有一次王安石走过儿媳妇的房间,看见儿媳睡在透明纱帐的床上,眼球不由得为之而发光。
王安石毕竟是诗人,于是在充满灰尘的墙上写了一句:“缎罗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德差。”
写完后,他躲在一旁观察儿媳的动静,儿媳看到公公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于是出来看公公在墙上写了什么,一看公公留下的词句,当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便在公公是诗句后面续上了一句:“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
王安石看见儿媳的话后,正在暗自高兴,没想到这是儿子出现了,便赶紧用袖子擦拭墙上的字。儿子很奇怪,问老父在做什么,王安石说,在扒灰。有专家考证说,扒灰一词不是出自于王安石,而是出自大学士苏东坡,但是故事情节大同小异。
“扒灰”的来历,在王氏的《吴下谚联》中也有谈到:“翁私其媳,俗称扒灰。鲜知其义,按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以为常。
其实“扒灰”实是偷锡,而“锡”与“媳”同音,“偷锡”转为“偷媳”,这或许是“扒灰”一词的真正来源。
“扒灰”又叫“爬灰”,出自《红楼梦》第七回。书中写道:那个自恃功高的焦大酒后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 ”
贾宝玉不懂“爬灰”是什么意思,问旁边的凤姐,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爬灰”,在现代是专指公公和儿媳之间发生不伦关系的专用词语。焦大酒壮怂人胆乱嚷嚷的“爬灰”,就是指贾珍与儿媳秦可卿之间乱伦的丑事。
作者曹雪芹喜欢用隐晦的手法来表达生活现象,他借用焦大的话,揭露了表面高端大气的贾府,内里实则腐败不堪,各种丑陋现象层出不穷。
“扒灰”一词最早并不是指男女之事。而是实实在在的扒灰。据说,有座寺庙里的香火特别旺盛。附近一些特别有想法的居民就偷偷跑到寺庙里,扒取香炉里焚烧后的锡箔纸钱所形成的炉灰,从中淘出锡来卖钱。扒灰原是为了偷锡。因偷锡与“偷媳”谐音,有人就将它用于不良的男女关系上。
关于“扒灰”的来源还有很多种传说,最有趣的莫过于李白与儿媳的故事。
李白的儿子天生有点痴傻,一个美貌又有才气的美女,爱慕李白的才气,而自愿下嫁给李白的儿子。一天,李白醉卧书房中,儿媳进来打扫卫生。李白醉眼朦胧的看着儿媳,突然诗兴大发,就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写道“梦里依稀弹琵琶,不知何日能弹它”。
儿媳打扫到李白桌子前,看到了这两句诗,她明白了公公的意思。于是,她也写道“愿借琵琶弹一曲,仙乐只在酒仙家”。恰在此时,李白的傻儿子冲了进来,李白赶紧用袖子把桌上的灰尘擦掉,儿子问李白你在干什么?李白忙说:“扒灰,扒灰。”
传说始终是传说,没有真凭实据,只为博人一笑。但“扒灰”一词确实与偷情有关,就像贾珍与儿媳秦可卿之间的秘密人人都知道,只是大家装糊涂而已。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是怎么回事?
靖藏本在第十三回书的回前,有一段批注,其中说道:“‘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
因为这则批注,诸多红学爱好者想当然地认为,秦可卿在宁国府与人有奸情。宁国府中,贾蓉是秦可卿的丈夫,余下的成年男子除贾敬修道以外,就剩下贾珍了。加上焦大骂了“爬灰”,如此,特定认为贾珍就是与秦可卿偷奸的人。因而,“遗簪”、“更衣”这两个词就成了秦可卿偷情,贾珍爬灰的细节铁证。
实际上,“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段故事根本就没有删去,《风月宝鉴》中所讲的“贾天祥正照风月鉴”,就是“淫丧天香楼”的正文。这段故事符合一个“淫”字,曹雪芹真正写的是“见凤姐贾瑞起淫心”。贾天祥死的时候,是不断地换衣,长时间卧病在床,当然是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不需要用簪了。
贾天祥,其实是“假天香”,贾瑞之死,就是“淫丧天香楼”。那么,贾瑞又是什么人,他有资格成为秦可卿的对写吗?
贾瑞之“瑞”,出自朱元璋的字,朱元璋,字国瑞。天香,就是朱元璋出世时的“仙缘”,出自《明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朱元璋出世前夜,他母亲陈氏太后梦见自己在舍南麦场遇到一个黄冠,这个黄冠送给太后一粒“冷香丸”。吃下之后,“天历元年九月十八子丑时”,朱元璋出世。
这就是《水浒传》最先写到的“天香”,《西游记》也引喻为大明太祖,《红楼梦》更是以“天香”贯穿全书,就是朱明家的“仙缘”、“香缘(橼)”。天香是这样的寓意,那么,天香楼就是朱楼,朱楼即红楼,朱家的人在“清更封”之后,在被水所淫浸的朱楼之中做昔日繁华之梦。
如此,“淫”是淫雨霏霏的淫,指的是朱楼为水所淫浸。脂砚斋在庚辰本第十四回书中,逐一解释了十二生肖,其中说:“清,属水,子也”。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指的是清取代了明。“清更封”,寓意改朝换代,重新分封天下。于是,就要“更衣”了,大明的朱衣,就得改为褂子、旗袍了。多尔衮是《红楼梦》“四鼠”之一,也是“水”。率领清兵入关,强推剃发令,男子被剃去头发,那就是脂砚斋所说的“遗簪”。
多尔衮偷了大明这只“香芋”,制造“白骨如山忘姓氏”的悲剧历史,“曹雪芹”肯定恨之入骨。因此,“养小叔子”的便确有其人了。这其中,还涉及到荣国府的一段亡国灭家“爬灰”的仇恨。
所以,“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不是写的男女私情,而是隐喻的大明灭亡。如此,还有贾珍爬灰秦可卿这么回事吗?但是,贾珍,以及宁荣二府的所有人,确实都“爬灰”了。
靖江王城付之一炬,荣国府爬灰
《红楼梦》是“家史王说”,曹雪芹,是一个以大明王子为代表的创作小团队,其中就有来自宁王家的八大山人,以及靖江王家的石涛。曹,这个姓氏指的是朱元璋被周武王封在“邾”的曹姓先祖。这一脉出自颛顼帝之子吴回祝融,吴回是楚国的先祖,故而是“芹”,芹,楚葵也。
雪,就是爬灰的寓意。“曹雪芹”这个代码,隐含了整个朱明家史。《红楼梦》就是两个王子的“石头记”,是“家史王说”。这两个王子在“清更封”之后,都出家为僧,是清僧,他们写的《石头记》,于是又叫《清僧录》(《情僧录》)。
这里,先说说石涛家的事情。石涛的先祖是朱元璋的大哥朱兴隆,书中的“兴隆街大爷”指的就是靖江王一世祖。石涛的爷爷是第十二代靖江王,谥号是荣穆王。“荣穆王”三个字,就隐藏在荣禧堂中。《红楼梦》之所以以“荣穆王”为一个标志性节点,是因为石涛的父亲在南明时,篡夺了“洪武”年号,在靖江王城称帝了。
石涛的父亲后来被隆武帝活捉,绝密缢杀于连江。而石涛则在靖江王城陷落的那天,被一个太监隐藏在雪洞之中,逃到了全州湘山寺出家。
靖江王城座落于漓江之畔,湘山寺则是在湘江之滨,漓江、湘江都发源于灵渠,便是书中的“西方灵河岸上”。石涛家背后有石头峰,他们家是三世祖朱守谦时才正式之藩的,因而,石涛的故事隐藏在林代玉(庚辰本中一律写成“林代玉”)的身世里,他才是“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的绛珠草(曹)。
石涛隐藏在雪洞之中逃生,这个雪洞,就是“金钗雪里埋”,薛宝钗的住处。雪,也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石涛就是个“爬灰”之人。
石涛的父亲被缢杀,其堂叔朱亨歅袭爵,是最后一代靖江王。不久,朱亨歅也选拔做了大明监国,也就是代理皇帝。1650年(顺治七年),大明叛将孔有德灭掉了靖江王,缢杀了朱亨歅。这一年是农历庚寅年,有一个“虎兔相逢大梦归”的大荒之年,大荒,即大凶。
顺治九年(1652年),明将李定国起兵夺占桂林,孔有德被迫在靖江王城自刎。自杀之前,孔有德纵火烧毁了王府——“喧阗一炬悲风冷”,靖江王“爬灰”。
李定国灭掉了孔有德,诛杀他全家,唯独逃走了孔四贞。孔四贞后来辗转到了京城,被“养小叔子”的孝庄收为义女。所以,“爬灰的爬灰”先讲了靖江王城“走水”,“养小叔子的”则是骂“水”的。
虎兔相逢大梦归,永历皇帝结局于“爬灰”
虎,指的是虎年,以及属虎的人。兔,指的是大明,故而,八大山人自说:“没毛驴,生于兔”。虎兔相逢,指的是大明遇虎年活捉虎人,就到了“大荒山”。
大明第一座大荒山,是崇祯七年,顺治入关,大明灭亡。顺治是属虎的。第二座大荒山,指的就是上面所说的,靖江王灭亡于庚寅虎年,孔有德属虎。第三座大荒山,那就是大明彻底灭亡,朱由榔亡于吴三桂之手,这一年是康熙元年(1662年),农历壬寅年。
焦大曾经喝过马溺,被马屎塞了嘴,因为,康熙是属马的。
朱由榔,出自衡州桂王家,衡州是吴回祝融所在。吴回是“芹”,来自“楚”地的朱由榔做了大明皇帝,他就是朱家最后一个“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时,薛蟠出了一副棺材板,“纹若槟榔”。秦可卿托梦凤姐,说他们家将“烈火烹油”,这就隐藏了“由榔”。油,即红楼三由(尤),爱吃槟榔的“由二姐”,就是“由榔”。
康熙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吴三桂以弓弦缢杀了朱由榔,贾元春的册页画,画的就是这个历史场景。四月二十六日,吴三桂命令搬运柴薪,纵火焚化了朱由榔。又是“喧阗一炬悲风冷”,大明随着朱由榔的悲剧结局而“回首相看已化灰”,大明朱家此时“爬灰”。
烈火烹油,讲的就是这段历史,也就是“焦大”。
第二十七回书中说:“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的这日,都要设摆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众花皆卸,花神退位,须要饯行。”
这段话讲的是两个历史节点,“至次日”表示四月二十五日,是朱由榔被弓弦缢杀的日子,四月二十六日,则是大明“焦大”爬灰的那一天。
芒种节,实际上是芒种交夏至节,故而是“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了”。这一天,寓意靖江王即将灭亡。顺治六年五月十一日,也就是1649年6月21日14:16分,由芒种节交夏至节,第二年,靖江王灭亡。
芒种交节到夏至这天,薛宝钗、林黛玉都被比喻为杨贵妃,因而就隐含了书中两代靖江王被缢杀的结局。而“夏至”,则是夏金桂进入大观园的预兆。夏金桂爱吃油炸焦骨头,就是吴三桂缢杀、焚化朱由榔这段历史的真实写照。
以上所举文本以及历史证据,均堪称铁证。因此,《红楼梦》中的“爬灰”,绝不是偷奸的意思,更不是贾珍与秦可卿之间的男女私情。